数十根触手同时挥舞着,仿佛狗摇尾巴一般欢快。
“汪汪!汪汪!”
从那厚厚的狗毛触手下,发出了几声轻快愉悦的犬吠。
本应该低沉的犬叫声,此刻听上去,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娇嫩。
倘若不是这只“狗”的整张脸,都被盖在了厚重的狗毛下——老人和瘦高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一定能见到这只怪物,露出“求抚摸”“求抱抱”的表情。
两人顿时一阵恶寒。
只听见,“哗啦”一声。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另外半扇玻璃门,终于从摇摇欲坠的状态,被彻底拍碎在了地上。
踩着满地的玻璃碎渣,那只怪物凑到了王卿的面前。
发出了一声幼犬一般的“哼唧”声,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挨上了王卿的胳膊,轻轻一蹭。
“好、好、乖啊,小黑。”王卿腾出一只手,撸了一把小黑的触手。
老人终于回过神来。
盯着面前这只怪物,原本笑眯眯的双眼,瞪大得像两个铜铃。
“这,这是……”他声音颤抖。
王卿看了看被小黑撞碎的另半扇玻璃门,又充满歉意地看向了老人。
“不好意思啊……要不这扇门还是我来赔吧。”
毕竟,这扇门一半是被她推碎的,另一半是被小黑推碎的。
不管王卿怎么看,都是她全责。
王卿愿意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同时她还有一个小的请求。
“是这样的,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给小黑接种一下狂犬疫苗……然后,对它做个绝育。”
老人目瞪口呆:“啊?”
中年男人瞠目结舌:“啥??”
而正小心翼翼贴着王卿蹭蹭的小黑,一瞬间也呆若木鸡:“汪???”
王卿摸了摸小黑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
自从小黑加入农场之后,每天都爱干净卫生的洗澡。
再也不会出现,初次见面时,浑身毛发虬结、脏到打绺的模样了。
但是王卿还是觉得,作为一只狗狗做了绝育,才会变得更乖更可爱。
所以她微笑着说:“就麻烦你们,也给小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适不适合做绝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