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姜黎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看着姜黎疯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同情。

“姜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宋先生的伤势太重了……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废物！”姜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她将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发泄在了医生的身上。

她知道，这不怪医生，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姜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一名护士试图拉开姜黎，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他活过来！我只要他活过来！”姜黎像疯了一样，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宋霆。

如果她能早一点发现宋霆的处境，如果她能早一点赶到，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如此的让人绝望。

几名护士合力，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失控的姜黎。

一名医生迅速地给姜黎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姜黎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

“宋霆……”

这是姜黎失去意识前，最后说出的两个字。

她的声音，微弱而绝望，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眷恋。

镇定剂的药效逐渐消退，姜黎的意识慢慢回笼。

首先感受到的是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钝锯在她的脑子里来回拉扯。

然后是身体上的沉重感，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灌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困难。

最后，才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像无边无际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