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命人准备了早膳,一家人正在用膳,郑嬷嬷从大房回来了。
陈锦若搁下筷子,连忙问:“怎么样了?沈昭嬑烧退了没有,人醒了没有?太医是怎么说的?”
沈峥和沈青词也看向了郑嬷嬷。
郑嬷嬷脸色不大好:“情况不大好,太医说大小姐的病情很凶险,如果晚上还不退烧,就有性命之危,大夫人情绪崩溃,哭喊着要和侯爷和离,老夫人一直守在梧秋院,奴婢瞧着大小姐怕是……”
她哆嗦着嘴,不敢说不吉利的话,“夜里灌药的时候,好歹能吃进去一些,到了卯时,已经不能吞咽了,断断续续烧了一夜,太医施了针,烧能退下一些,但过一会儿,就又烧起来了……奴婢跟在吴嬷嬷后头瞧了一眼,一张脸蜡黄得吓人,没得一点生气的样子……”
陈锦若惊得手脚冰凉,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有些害怕地看向沈峥:“这、这可怎么是好?”
沈昭嬑要是真死了,二房是脱不了干系,沈岐不会饶了二房。
沈峥张嘴就要骂陈锦若,可他心里实在太乱了,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他一把将筷子拍到桌上。
“你带青词去梧秋院看看,再怎么说也是嫡亲侄女,她性命垂危,二房如果连面都不露,也说不过去。”
陈锦若一脸不情愿,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沈昭嬑生死未卜,这个时候去梧秋院能讨什么好?沈青词一点也不想去,可父亲都发话了,她只能遵从。
父亲和母亲都担心沈昭嬑死了,会连累到二房,她虽然也担心,心里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沈昭嬑害她,这都是报应。
沈岭带着唐氏和一双儿女沈君华、沈心婉先一步过来了,唐氏眼睛红肿,熬了一晚没有合眼,原想安慰柳心瑶几句,哪知一张嘴,喉咙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陪着柳心瑶一起哭。
沈心婉将抄写了一晚的佛经放到大姐姐床头,希望大姐姐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