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瑶故意问:“二弟妹这是什么表情?是觉着我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妥吗?毕竟没有分家,老夫人也不是大房的责任,如今老夫人病了,你身为媳妇子,为老夫人侍疾、尽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老夫人在大房住得不舒坦了,去二房住上几日,也是理所当然。”
这是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她的嘴。
若是同意了,就要把老夫人接去二房,接下来老夫人请太医、吃药、补品……庞大的开销,都要二房自己承担,柳心瑶怀了身子,可以不用在老夫人榻前侍疾,可她不行,老夫人去了二房,她还要伺候老夫人饮食起居,彰显孝道……
是个大麻烦。
若是不同意,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要为老夫人侍疾、尽孝的话都是虚情假意,摆明了不孝……
陈锦若嘴巴黏住了,怎么也张不开,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我看你是巴不得想将我送走。我哪也不去,就在福安堂里待着……”
柳心瑶笑了笑,胸痹症不是什么小病,也不好刺激老夫人:“您多虑了,我就一个提议,既然您乐意待在福安堂,往后便好好养着身子。”(胸痹:冠心病)
老夫人还要再说话……
柳心瑶却不想听了,微笑:“我拿了侯爷的牌子,请了太医进府,这会儿应该快到好,”她瞧向了沈昭嬑,“妱妱与我一同过去瞧瞧。”
沈昭嬑起身,向老夫人福了福身,这才同母亲一起出了福安堂。
陈锦若心里憋屈又恼怒,还不能表露出来,对老夫人做小伏低,赔着笑脸,给老夫人捧痰盂,端茶倒水,招呼进门的太医,又喂老夫人吃了药,用膳……
直到老夫人歇下了,陈锦若满心气闷地回了二房,就听说沈峥去了王姨娘屋里。
上次在隆郡王府的花会上,沈青月这个小贱蹄子,给她丢了好大的脸子。
柳心瑶带着沈昭嬑走后不久,梅山宫粉梅那处的事也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