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东华的局面,在凡俗层面上,就要平息,从而创造出一个暂时稳定的环境,正好为下一步招引其他部洲的墨家势力做准备,论及这机关之术,还是墨家更为精通,这引入外来墨家之举,应该着手进行,不过我当初铺设文网的时候,都刻意不去扭曲东华人道,省的人道走上岔路,所以这引入外来墨家机关术的步骤,也不能太急、太大,要循序渐进,自和东华的风土人情完美融合才是……”
正当邱言思索这些的时候,忽的心头一动,而后闭上眼睛,不出一会,便就熟睡起来。
不过,这种熟睡,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思绪,只要稍有异动,顷刻间就能醒来,之所以入眠,为的是催生出梦境。
因为刚才,就有人要在梦中与他相见。
“定国侯来的真快,老夫才刚刚传了消息过去。”在那梦境深处,一名老人端坐不动,赫然是那陈家的陈祖。
邱言在梦境中凝结身形,并不被诸多繁杂思绪所影响,依旧坚定自我,冲着陈祖拱手道:“既然是前辈做保,晚生又岂能置之不理,只是不知这次要来的,是什么人?”
“其实侯爷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数了,”陈祖笑着起身,迎了上来,在来到邱言跟前后,身前立刻浮现了一张矮桌,又有两张坐垫,双方便就坐下,“这次老夫也是受人所托,那人与我也算有些交情,算是老朋友了,只是两边的立场却不相同。”
“不知这立场到底有多少偏差?”邱言竟不去问那人身份,转而关注起这个。
陈祖也不意外,依旧满脸笑容:“我陈家若算起来,也是世家之一,只是这个世家却比不得其他家族,因为是从道门流派转变过来的,因为老夫与当朝太祖有些交情,才能顺利落地生根,中途也曾经运用神通之法,在这京城周围立起工坊……”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就道:“我记得定国侯当年北上赶考游学的时候,还曾经重现中古列国时期的风裘之法,其实我陈家也曾经有过类似的工坊,核心乃是神通,不过神通在京城难以长存,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用阵法激发一次,这才使得我陈家得以立足,但即便如此,每过个几十年,还是要将一批工坊无偿的奉献出去,令工部运作,才是安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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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颌首而言:“原来是这样,陈家果真是那道门支系改变过来的,倒也算是跨界,如此想来,怕是在两边都不讨好。”
“可不就是?只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表面上该做的,还是会做的,所以这交情也算不得虚,至于今日想要见你的人,当年也曾与太祖同行,是从龙之人,但他同样也没有显露于世,而是用这份功劳,换取世家的立足契机。”
说到这里,那陈祖忽的压低声音,轻笑一声:“不过,此人脾气不好,当年连大瑞太祖,其实都不被他放在眼中,只是看当时太祖势大,才顺水推舟的,当年只要此人有心,足以再次搅乱中原局势!只是,这人顺风顺水久了,难免就忘了,他有底气傲王侯,别人也有本事轻世家,听说他这次出手,本想要敲打侯爷,却被侯爷反将一军,不得不闭关,正因如此,才使得世家失去了控制,弄出了许多事端。”
邱言摇头道:“也算不上是将军,只是有来有回罢了,他既然出手,总该要付出代价,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