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靖并不感到意外,况且对那剑南道的军镇而言,邱言立了功,赶紧离开剑南才好,绝不会冒着多大危险,去节外生枝。
在王靖思索的同时,耿赤则开口道:“这事,我等也大致清楚缘由,那些军镇官兵,其实都是战后抵达,被邱学士叫过去,将受降的俘虏看管起来,并且带回去的。”
一战之后,俘虏都要专门的部队去收拢,这代表多大战果,不言自明!
耿赤与王靖在来御书房前,就对可能出现的情况有所预料,这时自要将话给说清楚的:“并且,这次破军,除了白莲教的兵马外,尚有那佛沼搀和在其中,情形很是复杂……”
“这些押后再说,既然入蜀的白莲军已破,暂时是不用担心了,邱卿做事,朕还是放心的。”这个时候,李坤终于插话,在这之前,他听着几名宰执言语,已经有数,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立即上报,竟要隔着几天,才从其他渠道过来,对了,邱卿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传召让他回京了么?居然在离开剑南之前,还给朕献上这么一份大礼。”
“这……”闻得皇帝之问,耿赤露出为难之色,“邱学士如今身在何处,便是臣也不知晓。”
“什么?”
此言一出,几位宰执都露出愕然,跟着各有猜测,却都没有宣之于口,而是拿眼去看皇帝。
李坤也是一惊,但未表现出来,反而问道:“怎么?不是解决了入蜀的贼军了么?为何不知去向?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耿赤只得回道:“详细情形臣等也不知晓,听说学士击破入蜀贼军后,带着本部人马,又出了蜀地,说是要去平定白莲之祸。”这种诉说不清的局面,其实最受诟病,很容易惹得皇帝不满,但又不能不说,所以从来都被王靖丢给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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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白莲之祸?好大的……”
听闻此言,许应一眉头一皱,就要评论一番,随即想到邱言已经一夜攻破入蜀的几万大军,别人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口气太大,可邱言说出来,就不能这么算了。
只是,他同样不认为,邱言带着一队人马,就能平了祸患。
想着想着,他就道:“邱学士到底不知南方局势,说出这般言语,再说他所领之兵马人数不多,想来之前能胜,也是占据地利,或者突袭的关系,如今南方被贼军所占,多有经营,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故技重施。”
蔡阙却是关注另外一事,皱眉问道:“不知邱学士的兵马是哪来的?这样一支精兵,怕不是轻易就能训练出来,必是朝廷花了大力气去锤炼的,被他用来破敌,现在还贸然领着去往险境,万一有所损伤,岂不是让朝廷的心血白费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回过神来,李坤同样皱起眉来:“不错,以五千人马,大破六万大军,就算是机缘巧合所致,终归可见战力,剑南道何时多出了这么一支精兵,不知是哪位节度使麾下兵马。”
这话中,也透露出皇帝对邱言这一战的看法,毕竟是五千大破六万,加上那北伐的白莲军,对朝廷造成的巨大损失——军崩城陷,便将这白莲军的战力,在君臣心中抬得很高,现在听说被邱言以绝对少的兵力,一举击破,难免就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