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眨巴着大眼睛问。

如果秦楚渝要她叫，她肯定会叫。

秦楚渝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平淡的语气也变得十分温和起来：“随你们本心，你们想叫就叫，爸爸不会在这种事实上面限制你们。”

没错，无论他怎么隐藏，怎么狡辩，或者教导女儿不认慕湛这个外公，但都改变不了慕湛就是她们外公的事实。

就如那个傻女人一样。

无论秦楚渝怎么怨，怎么气，恨不得一脚给她踹二里地去，但这都改变不了她是孩子的妈妈的事实。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秦楚渝当初那么痛快就承认了慕倾城是她们妈妈这件事。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怨，自己遭受的事，就让自己的女儿去恨谁，怨谁，让她们跟着自己一起怨，一起恨。

也不会让她们去不认谁，引导她们去否定已经存在事实。

让她们做出自己内心真正的选择，尊重她们的选择，秦楚渝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而不是因为她们小，出于什么目的，就固执的，一昧的想要扭曲她们的内心。

一码归一码，一事归一事。

小七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慕湛，只是叫了一声：“老爷爷好。”

一声老爷爷，让慕湛道心险些支离破碎。

没等来期望中的那一声“外公”，让慕湛内心不免失落了起来。

不过这失落，也只是持续了一瞬间，他就想通了。

毕竟自己和孩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她们又有那样的遭遇，要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就能喊出外公，那就有鬼了。

见自己姐姐喊了，小茗也是跟着打了一声招呼。

“来，让外公看看你们。”

慕湛来到两个小家伙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面对他有些怯生生的两个小家伙，慕湛眼眶瞬间就红了。

站在自己女儿身后的秦楚渝看着靠近自己女儿的慕湛，那负在身后的右手指尖凝聚一抹微弱的黑红光点，眼眸深处，尽是冷漠。

“真像啊，真的挺像你们妈妈小时候，简直就跟她一模一样。”

终于能近距离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外孙女，慕湛的内心情绪也是十分复杂的。

尤其是当看着眼前这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慕倾城小时候的模样。

脑海中，三道身影重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像。

可能极少数不一样的，就是她们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了吧。

一个是继承了她们爸爸的桃花眸。

另一个的眼睛，似乎是把她们爸爸桃花眸和妈妈的秋水眸结合在一起。

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炯炯有神。

慕湛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摸小七和小茗，不过都被她们给躲开了。

看着她们那警惕的眼神，慕湛有些失落的手收了回去，心就跟针扎的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