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两天,毒素渐渐隐起,虽然没疼到无法呼吸,但她依旧每日疲累,似乎在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转眼到了祈福日。
侯府门前排出长队马车,她由苏嬷嬷引着走到第二架马车前,正欲提裙上车,便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
“你是何人,也敢坐我的马车?”
宋妙元闻声回眸,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粉衣女子身上。
她挽着妇人发髻,眉眼清秀,长相说不上丑,但五官凑在一起,总给人一种无法舒展的感觉。
这应是已经出嫁的“楚家大小姐”楚溪。
“这是你的马车?”
寻常马车而已,既没写着名字,也没镶着金玉,她是如何看出来的?
“废话!”
“你一个通房,该去队尾侯着,谁准你往前来的?”
楚溪开口丝毫不讲情面,站在一旁的苏嬷嬷都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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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是侯爷院里的人,怎么也轮不着大小姐来管。”苏嬷嬷沉闷开口,替宋妙元打抱不平。
可宋妙元不甚在意。
总归她出来一次不容易,离这个跋扈的女人远点,才是正事。
“无妨,我去队尾好了。”
示弱的客气话一出,传到楚溪的耳中,她脸上嘲讽更深了几分。
手一伸,挡住了宋妙元的去路。
“你该向我行丫鬟礼。”
“还有你,胥止院的人,都这么没规矩么?”楚溪天不怕地不怕,眼神一斜甚连苏嬷嬷也给捎带上了。
气氛有些紧张,也略有些尴尬。
“我在侯府三十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小辈让我行礼,楚小姐,你真是好大口气。”
苏嬷嬷是楚鹤川的奶娘,又是胥止院的管事,一向是连孟氏都要尊她几分,不成想这楚溪不顾死活,竟把威风刮到了她的头上。
楚溪只冷哼了一声。
“楚鹤川半死不活,你们胥止院能蹦跶几日?”
“你若心眼儿足,就该拎得清谁轻谁重,不然,等那病秧子死了,你们又该投靠谁?”
楚溪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几句话说得苏嬷嬷脸都绿了。
双方对峙,气氛怪异。
“溪儿,住嘴!”孟氏急慌慌的走出来,低声喝住了楚溪。
她不服气的回眸,“我教训下人而已,娘是想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