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被风吹落,宋妙元恰巧推门而入。
大抵没想到他在,看到身影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会儿。
气氛怪怪的。
“谁让你进来的?”
楚鹤川不恼,而是故意逗她。
“走……走错了。”她随口扯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撒谎的技艺有所长进,可惜还是能被他一眼拆穿。
“是么?”
“手上拿的什么?”
楚鹤川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上,好像是个帕子。
难道是准备送给他的信物?
又或者让他评价绣技?
他唇角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少见的温柔。
宋妙元没敢直视她。
她手中攥着的是凭印象画下来的符号,因担心记忆出错,她想来楚鹤川书房找先前她偷拿来的那个纸条核对一下。
谁承想楚鹤川刚好也在。
“没……没什么。”
她攥了攥手指,将帕子塞进了掌心。
这样闪躲的动作,在楚鹤川看来更多的是羞涩。
他颇为玩味的看着她,勾手示意,“拿来我看看。”
宋妙元心下一紧,后撤了几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话落,她想也没想直接跑了开。
这符号并不简单,甚至牵一发而动全身,楚鹤川如今多疑的很,如若和盘托出,定会质问她为何独闯康王住处。
与其费心费力的解释,不如不让这一步发生。
可惜楚鹤川不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只是羞赧而已,全然被蒙在了鼓里。
即便如此,宋妙元也仍是心神不安,总觉得自己处处碰壁。
事实也的确如此。
几日过后,京中宴会结束,康王回了郊外练兵,郡主府总算解除了危险。
临清让管家亲自把宋妙元接来,很是自然的弹琴问艺,刻意的回避了先前之事。
两人默契的教学,却也隐隐觉得气氛怪异。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终于在这日清早,被人打破了。
这日她如往常般上了马车,马车刚从侯府后门驶出,便被人给拦了住。
“哪里来的马车?”
“这就不是侯府的吧?”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