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手边的茶盏刚送来,又换了一盏,奏折批的也差不多了,皇帝便也看了一眼苏培盛。
"你笑什么?"
"嘿嘿,回皇上,刚刚颂芝姑娘来了。"
"哦?"
他不是老早就说过要去翊坤宫吗?怎么这么会又派人来了?
见皇帝不明所以,苏培盛笑意满满。
"今早沈贵人在翊坤宫把出了喜脉,太医说刚刚两月,颂芝姑娘来就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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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不错,性子柔顺人也端庄,传旨下去,让她享嫔位份例,赐封号为敏,才情斐然,淑嘉柔和,与她正是相宜。
你去吩咐内务府,在敏贵人生产前将启祥宫整理出来。"
"奴才记下了。"
"去咸福宫。"
延庆殿————————
齐月宾看着又被打砸一空的寝殿也是苦笑,长年不见阳光,她整个人都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
"看来宫里是又有妃嫔有身孕了,否则华妃娘娘也不会纡尊降贵的来这儿了。"
看她满是嘲讽的眼神,华妃第一次没有疾言厉色,她太平静了,平静到齐月宾第一次心生退意。
"都出去。"
屋内微微一暗,却还有一束光进来,年世兰站在光里,光彩照人,真正是令这室内蓬荜生辉。
齐月宾自嘲一笑,她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今天来,她又是有了什么新手段。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对不对?"
年世兰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大小姐,三代朝臣教出来的又怎么会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平日里的那些小手段她根本看不上眼罢了。
来的路上,年世兰回想过往种种,今时往事竟是如此明了,可她不敢相信,她害怕这个真相,她想让齐月宾亲口告诉她。
齐月宾一愣,眼眶微红,看着华妃凑近了些,她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你终于肯想明白了吗?
世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