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来这里住宿的第三天，您提起过能不能去神山，可是服务员本来答应你们了，忽然反口，说暂时不能去的事情，您还记得吗？呃，我那位朋友告诉我，那时候服务员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女人倚靠在门板上，听她这样说，表情从若有所思变得百无聊赖：“哦，你说这个啊。原因很简单啊，那时候赵军就站在我身后。”

“……赵军？”

“嗯。死了的那个。鬼一样地飘在我身后，那会儿估计之后服务员一个人看得见他。这一层的房间里的黑色行李箱你应该见过吧，全都是赵军的。酒店服务员很讨厌，或者是很排斥他，看见他脸色变化很正常。”

女人道：“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忽然改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发现我们留在这里慢慢被杀死更合适吧。”

桑榆朝她微微鞠躬表示感谢，而后又问：“您不离开吗？”

女人把烟吐了，那香烟掉到玄关的地毯上滚了两圈，被女人用没穿鞋的脚踩住：“离开干什么？去拜那个什么承清寺？得了吧，我要是去了，赵军那狗皮膏药王八蛋肯定跟着我，再住两天吧，反正我也只是太闲过来看看。”

桑榆点点头，没有多劝：“好，那您记得小心，酒店的服务员并不能完全信任。”

女人朝她摆摆手，失去了剩下的说话欲望。她把桑榆往外推，随后毫不留情地拍上了门。

桑榆剩下的劝告和绞尽脑汁想的解释全部被迫咽回了肚子。她看着紧闭的房间门，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非常干脆的撤了回去。

她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简单和三个人讲了女人的回答。武玉玲问：“赵军是谁？”

“大概算是每天晚上都会去杀人的鬼东西。”夏仲道，“怎么说呢，你早些时候不是遇见过它了吗？”

武玉玲的脸色变了变，抿紧唇，什么话都不说了。

四个人又在电梯前等待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几乎是二十分钟差不多一到，电梯没有任何响动，夏仲便又打电话，对面的沉默震耳欲聋，最后连连道歉，又过去不到十秒，电梯门便打开了。

“各位好，请进吧。”服务员微笑着往旁边挪了挪，这次倒是没有整个人走出来迎接，四个人拉着行李箱簇拥着中间的武玉玲走进电梯。

因为还有四只行李箱的影响，五个人站在电梯厢里刚刚好，沉默而死寂的氛围没有波及伤害到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