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和她讲明白了目前她们知道的所有事情,两个人的目光移向衣柜阴影处的那个黑色行李箱。
武玉玲问道:“你们信那个疯子?”
桑榆轻点了一下头:“他很特殊。我的朋友告诉我,如果把我们的经历换算成恐怖故事,那么他一定会是一个指点迷津的人。”
其实那时候夏仲不是这样说的,他说的是谜语人通常都是比较重要的NPC,按照他生存了八天对这个支线的了解,这个疯子九成九是他们的重要线索对象。
春晖倒是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着夏仲在丧图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指点江山,欲言又止了一阵,到底还是沉默了。
武玉玲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了。她身上压着对活着的渴求和对死亡的恐惧,精神状态美丽得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桑榆平淡得和水一样,她此时应该会展现出和服务员对线时的超绝攻击力,可是桑榆和身上的伤让她萎了个彻底。
武玉玲自暴自弃道:“如果我们明天就得离开,我们要怎么离开?”
桑榆盯着她乌黑的眼睛看了一会,说道:“明天之前,我会告诉你答案。”
再次叮嘱她小心之后,桑榆便离开了。她这行为其实并不太好,但武玉玲与她萍水相逢,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是明天之前给武玉玲答案,但其实桑榆心里也没底。她站在走廊上思考着要怎么办时,忽然便看见春晖从夏仲的房间里出来,表情淡淡的,临走前还和夏仲说了句什么。
夏仲懒懒散散地站着,听完便一点头。春晖不含糊,转身就走,此时此刻,夏仲忽然扭过头来和桑榆打招呼。
“中午好啊,要来坐坐吗?”
一股朦胧的感知忽然在心口浮现,桑榆想也没想都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