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富察琅嬅的洞房花烛之夜,依旧没能让弘历与她圆房。
富察琅嬅看着进屋就醉倒在喜床上的弘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什么揭盖头,合卺酒,子孙饽饽,这些新婚当晚该有的礼仪,富察琅嬅通通没有。
甚至新郎醉的不省人事,连洞房都免了。
富察琅嬅都不敢想,明日一早来收喜帕的嬷嬷会如何看待自己。
一个洞房当晚没能落红的福晋,以后让别人如何看她?
四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传言是真的,四阿哥想娶的嫡福晋不是自己,而是乌拉那拉氏。
从此刻起,富察琅嬅的心不可抑制的陷入了惶恐之中,终其一生,她都没能再走出来。
其实如果富察琅嬅能鼓起勇气追问弘历为何要这么做?估计弘历自己都会摸不着头脑。
他当晚只是太累了,没提起兴趣,其他的真没想到。
只有阿箬清楚,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它总是能悄无声息的引导人。
但如果你鼓起勇气主动去改变,它倒也不难对付。
可惜生活中,很多人差的就是“勇气”和“主动”。
新婚当晚富察琅嬅一夜未眠,这是她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也是最难熬的一个夜。
可难过的还在后面,第二天一早,她还要入宫请安,回来后又要打起精神,迎夫君的侧室入府。
按正常的规矩来说,侧福晋入府应该是直接进入自己的新房中,待洞房后,第二天再去给正妻敬茶请安。
但谁让这是如懿传呢,于是青樱和刚被赐给弘历的高格格,身着嫁衣一起被请到了正院。
富察琅嬅端坐厅中,看着一袭红嫁衣的青樱,眼神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掩饰了下去,脸上挂起端庄的笑容。
直到青樱与高曦月走上前来,富察琅嬅才想起,府中应该还有一人没来。
她四处看了看,这才询问弘历:
“王爷,府中是不是还有位索绰伦妹妹没来?”
富察琅嬅面上不显,心中却十分懊恼,只觉得这王府里真没一个简单的。
前有乌拉那拉氏觊觎正妻,这又来了个索绰伦不敬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