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侍者面面相觑，蹙眉应声，转身离去。白嫣儿目视玉堂，玉堂失色，快速起身，跑出幽冥教。

“圣女，我这就去，这就去杀……杀了他。”

司命蛾眉蹙首，白嫣儿看在眼中，挥手屏退众人。众人散去，白嫣儿扶起司命，莞尔一笑，云手相请。

“来，坐。”

司命低眉顺眼，“属下不敢。”

白嫣儿拉着司命的手，坐在红檀长椅之上，“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何时这么生分了？”

司命蹙眉不语，白嫣儿淡然一笑，“杀我的是张武陵，救我的也是张武陵。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六爻散人的话。曾经，他因此远离我。而今，也是一样。”

司命茫然不解，“圣女既然知晓，为何还要追杀张大侠。”

白嫣儿后仰，靠在长椅上，“别人不知我意，你应知我意。天下一统，正在此时，岂能后知后觉？”

司命疑容满面，“请圣女明示。”

“我且问你，炎国可有一统天下之力？”

司命思索片刻，据实以告，“恐怕需要些时日。”

“炎国并没有一统天下之力。”白嫣儿无奈摇头，“轩辕国有清玄道人，流云国有云天雾兵。炎国虽有柳无情和武神，可她们非我族类。思来想去，只有张武陵可助炎国一统天下。”

闻言，司命目视白嫣儿，愈发觉得白嫣儿可怕。将心爱之人视作棋子，何等无情？

白嫣儿好似看穿了司命的内心，眉开眼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司命连忙起身，低头跪地，“属下不敢。”

白嫣儿扶起司命，拉着她坐到身边，“我与他初见之时，只想戏弄他一番。后来，见他成长迅速，便想利用他。再到后来，我爱上了他。”

说到此处，白嫣儿失声一笑，“我这等美人接近他，他居然毫不怀疑，毫不痴迷。像他这么傻的人，我第一次见。”

忽而，白嫣儿神色黯然，“就算他真要杀我，我也毫无怨言。毕竟，我爱着他的同时，还希望他为炎国一统天下。”

司命颦眉蹙额，“我明白了。现在，正是利用张大侠，扫除天下障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