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我...是...李秘书叫我敲门的，他说您有事找我。”

门口的李秘书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张亮出卖了个底朝天。

他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探进办公室，目光如电般快速扫了一圈。

也没人啊。

老板之前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他还以为老板在金屋藏娇呢。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李秘书身子猛地一僵。

“李文彦，你给我滚进来。”

“啥，啥事啊，老板。”李秘书满脸谄媚的笑着。

“啥事不应该问你嘛。”纪重九斜睨他一眼，“你可真行啊，现在都学会阳奉阴违了，我让你不要打扰我，你倒好，变着法的给我找事儿。”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李秘书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你以前大中午可不会不让我们打扰你。”

“还有你以前也不会在开会的时候发呆啊，更重要的是你以前也不会一天到晚拿着手机不撒手。”

李文彦从纪重九创办这个公司就跟着他了。

自家老板是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

一个随时处在发疯边缘，整天拽得要的死的老板，突然变得人性化？

想想就不正常。

听着秘书一条条的分析，纪重九也不反驳，他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

懒洋洋的抬眼眸瞟了眼李文彦。

似乎在说。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李文彦压低了几分声音，神情中带着慎重，“你是不是告白失败，然后……接受不了现实，爆发出第二种人格？为的就是保护受到伤害的主人格。”

纪重九：“……”

他复杂的盯着李文彦，那一刹那，李文嫣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在看智障的眼神。

？？？

难道他猜错了？

“我真是高估你了。”纪重九深深叹了口气。

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把李文彦招聘进来的。

别的不说，这脑补程度是一等一的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