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雪怒瞪顾君临。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她从怀中，掏出一页纸，递给负心汉。

顾君临接过，神识一扫，脸色骤变。

“你能……再抱抱我吗？”神梦蝶的唇瓣，毫无血色，声音有气无力。

顾君临跪坐神梦蝶身前，将她紧紧揽到怀中：“你是仙王，这点伤，不会有事的，你别吓我！”

“死在枪下的人，会魂飞魄散，我的枪，具有这样的力量，你的那根，也是如此。”

神梦蝶笑颜凄美：“我说过……会公平公正，这一次，没有再骗你……”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顾君临慌乱道：“小雪，你赶快替她治疗！”

“没有以后了……”神梦蝶蹭蹭了他的厚实的胸膛：“这是我选择的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又是两声虚弱的轻咳，她抬起手，想要触摸心上人的脸。

顾君临立马低下头，把她冰冷的掌心，贴在脸颊上：“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冷落你，再也不会不见你，你也答应我，要……要好好的……“

神梦蝶眼中含泪，抽噎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年，你肯定很痛苦，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令你留下足够深刻的记忆，只好复刻我的经历。”

“只是爱不行，那爱恨交杂，悔怨交错，这样的经历，总该刻骨铭心了吧？”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要擅自做主！”顾君临颤声道：“永远失去你，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我也想和你同渡风雨，携手前行。”神梦蝶流下两行泪：“可你，已经遗忘了我，已经输了一次……”

顾君临头疼欲裂，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输了一次，输了一次……”这几个字，在他脑中，不停的回荡。

神梦蝶喃喃道：“这无数载的冷漠，无数载的痛苦，已经给我带来了挥之不去的恐惧，我已经丧失了再来一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