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明明记忆全无,却又克制不住地心动。
屋外倏然响起的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些许,萦风看向窗外,蹙起眉头道,“是旁系的人。”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向屋外走去,想起叔父之前一直对萦风怀恨在心,将他拦在了里屋内。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他抬手握住门边,神色焦急。
“医馆戒备森严,且有前车之鉴,我会多加小心。”话落我合上了里屋的门扉。
医馆院内乌泱泱地站满了旁系的人,比叔父之前带人在徵宫门口行刺我时还要多。
绛紫昙花罗纹锦裙刚踏出药房,我尚未开口,便听见一声低吼,“让开!”
宫远徵穿过分散的人群,快步迈上台阶,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我一番,面色紧张,“你没事吧?”
“无事。”
他这才放下心来,当即抽出佩刀,迈步挡在我身前,眉眼凌厉,“叔父,又有何贵干?”
我扫视一圈院子里的旁系,察觉出人群有异,葱白指尖轻抚上宫远徵手臂的衣衫低声道,“他们的癔症已痊愈了?”
宫远徵偏头蹙眉,方才太过紧张叔父为难于我,并未顾及旁系众人的状况。
他回头环视四周,见他们神色已恢复如常,不似从前那般疯疯癫癫,心下也愈发不解。
医馆的侍卫涌进院中,将旁系围在中间,就要拔刀相向时叔父忽而在我与宫远徵的注视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多谢徵公子和冷夫人相救,我旁系才得以逃脱癔症的折磨。”叔父嘶哑着嗓音哭道,旁系众人也跟着跪下身。
我俩看着他们感激涕零的模样面面相觑,宫远徵疑惑不已,凑近我轻声道,“你给他们解蛊了?”
我连忙摇了摇头,指尖仍捏着他的衣袖,“不是我,我还以为是你呢。”
他敛着眉,眼神满是警惕,又迈了半步,将我向身后拢了拢,嘟囔道,“叔父又耍什么花样?”
叔父见我们不接话,直起身涕泗横流道,“若不是小公子寻得那医治癔症的法子,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阿沅?”我与宫远徵陡然一愣。
他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抬起双手,满眼感激,“以前是老夫有眼无珠,还望冷夫人宽宏大量,莫与鄙人计较。”
“之前在徵宫行刺你是少主指使老夫所为,他允诺我事成之后,待他坐上执刃之位便让老夫做徵宫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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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脸色阴沉下来,“叔父应该庆幸我夫人无事,否则我定让您偿命不可。”
“是,是。”叔父额头抵地,嘴唇颤抖,“望冷夫人原谅老夫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