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补了一句。
他怀疑自己刚才没听清楚,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身心俱疲,可能精神恍惚,产生了幻听。
“冰川同志,你没有听错。”
李如意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箱子。
“不是二万美元,而是将近五万美元,其中两万美元现金,三万美元的黄金。”
郑文远看到箱子里的整整齐齐的美钞和黄澄澄的金器惊呆了。
“兰竹同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你知道吗?这挽救了多少战士的生命!”
“这笔钱不是我筹的,是一个叫无名的同志送到酒馆的,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们的同志?”
于是李如意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把信递给郑光远,问道:
“冰川同志,你认识这个无名吗?”
他是我们的同志吗?”
郑光远看完信,想了又想,组织里并没有代号叫无名的同志。
他摇摇头道:
“据我所知,组织里并没有叫无名的人,如果不是组织的人,他怎么会知道你的代号和如意酒馆这个站点的,要知道你的代号和这个站点保密级别是很高的,只有我和一号同志知道。
更奇怪的是,他知道组织的燃眉之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没有这种可能,他是一号同志秘密掌握的地工,他的级别是最高的,所以连我也不知道他的代号。
我也许见了一号同志会有答案。”
……
法租界,一栋独门独院二层楼的洋房里,郑文远把情况向陈明重做了汇报。
一号同志,陈明重,沪西大学教授,上海红党地下组织负责人。
陈明重听完很高兴,资金问题终于解决了,而且组织的经费也宽裕一点了,要知道组织的经费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连好些同志的生活费都发不出了,更别说做其他的事情了。
“老郑,这个无名帮了组织很大的忙,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不是组织的人!
这就很令人费解了,他是怎么知道组织的秘密的呢?”
陈明重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