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长也不短的路上,马丁斯回想起刚才的问题,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内斯肯斯面前失去话语权的?
本来已经过去太久了,他有些想不起来。
沈彬方才的话语,那股对教练员毫无敬意的态度,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慢,打开了老头不愿揭开的记忆。
马丁斯全部想起来了。
是老霍斯特让出哈勒姆竞技一部分股权那天开始的。
作为教练员,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哪怕是对的事情,但作为球员却能站出来,这是怎样一个怪异的团体,有这个能力说话的人选择沉默,而应该绝对服从的人却莫大不为去挑战威严,马丁斯摇摇头。
对于一个桀骜不驯的球员,自己却要去健身房对他进行安抚,并通知他下场比赛首发的消息。
阿姆斯特丹一栋外表老旧,内部装修富丽堂皇的客厅,老霍斯特坐在沙发上听着儿子的抱怨。
在儿子面前的老霍斯特是个包容宽和的慈祥老人,而在下面公司员工眼里的形象却是一个具有威严的上位者。
“基本上,沈彬在球员中的声望要远远超过内斯肯斯,特别是这个赛季引进的一帮年轻球员中,内斯肯斯已经失去对球队的掌控,而且教练团队也暗地里经常向我抱怨。”
老霍斯特想起了第一次和沈彬见面场景。
沈彬给他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虽然他对自己的“夸赞”表示荣幸,但他绝不是布鲁尔、维斯这些在哈勒姆竞技踢一辈子球的队员,他们是尊敬地称他为“霍斯特先生”的务实主义者,并以俱乐部为家,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力的人,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进入了哈勒姆竞技青训营,有的甚至已经为哈勒姆竞技效力接近20年。
“你觉得,他会向内斯肯斯低头吗?”老霍斯特问道。
小霍斯特说:“如果他想低头的话,就不用等到今天了,他今天的表现恰恰证明他决心和内斯肯斯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