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你几时回来的?”
一开口,鼻音浓重,果然是感冒了。
戴沛川放下热水,心中愧疚不已,低着头站在床前。
“丑时回来的,兄长,昨天沈副官将我带去了城外军营,害的您行头都没带上,您罚我吧。”
沈律昨日将他带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把他往军营里一扔,让他守着一群女人,到了丑时三刻沈司令才出现将他带回来。
白灵筠在心中叹了口气。
“我罚你做什么?”
随即拉起戴沛川的手又问道:“军营里没人为难你吧?”
戴沛川脸上一红,摇了摇头。
“没有人为难我。”
就是那些女人太可怕了,军营里的人都不敢靠近。
事关沈啸楼的军中之事,白灵筠不好多问,拍了拍戴沛川的肩膀。
“那就好,今晚上东郊戏院该开戏了吧?”
没有日历的日子过的糊里糊涂,歇戏三天感觉一晃眼就过去了,而且这三天里他也没一刻闲着的时候,比日日登台唱戏还要忙碌。
“钱二爷一大早就来通知了,说是这两日城里乱,让咱们少在外头露面,恰好东郊戏院的老板从津门回来,要改造新戏台,咱们这几日都不开戏了。”
白灵筠咂了下嘴,不开戏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要坐吃山空啊,这可不好。
二人正说着话,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白、白老板!”
声音有点耳熟。
“谁啊?”
“霍、霍英、琪。”
英哥儿?
白灵筠让戴沛川去开门,门一打开,英哥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白老、板,快、走。”
“啊?”
白灵筠裹着被子满脸疑惑。
“我往哪走啊?”
英哥儿平日不怎么开口说话,本就口条不利索,眼下越是着急越说不整装。
张着嘴开开合合老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赵、参领,来了……要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