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和耿璇早已吓得跪在地上，颤栗不已。

老朱问道：“你们二人有何话说？”

李坚连忙辩解道：“回陛下，昨夜被海兰察格杀及自杀于府军卫的凶手确系本卫一名百户和总旗。臣已查清，本卫其他军士均在军营或在家中，且有多人证明，并未参与刺杀之事。臣治军不严，愿受责罚。”

耿璇也说道：“回陛下，经军士辨认，死于本卫的两名刺客确系本卫两名百户。臣刚刚接手金吾左卫不到十天，尚未熟悉军营事务。已派人到辽王府辨认，现场死伤刺客均非本卫军士。臣治军不严，也愿意接受责罚。”

老朱又问蒋献：“难道没有活口？”

蒋献答道：“有两名刺客被辽王府养的两只黑熊拍晕，现已醒来，辽王府正在审讯，不让锦衣卫接手。其他刺客均被辽王护卫当场格杀。”

老朱于是大骂起来：

“好你个蒋献，朕把辽王身家安危交给你，昨晚前面刚刚还提醒你，让你好生保护辽王，后面差点为刺客所乘。”

“你们锦衣卫还不如辽王养的两只畜牲管用。让你辑拿凶手，到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蒋献吓得也赶紧跪了下来，解释道：“卑职无能。但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刺客留在现场的弩箭、兵刃和京军诸卫明显不同。”

老朱问道：“有何不同？”

蒋献答道：“臣只是觉得这地上的弩箭、兵刃和俞指挥使从西域中带回的颇为相似。”

俞靖见牵扯到自己，连忙解释：“陛下，辽东军械管控极严，极少流落在外。只是辽东军两次转战西域，耿璇二打吉祥城全军覆没，盛宣所部损失惨重，军械被缴获也不在少数。现场兵器是辽东流落在外还是被缴获，或者系他人仿造，亦未可知。”

蒋献又说道：“辽王侍卫在追踪逃犯时，缴获小火铳一支。臣听说这火铳十分精巧，只有辽王府工匠蒯富等人会造。且皇太孙曾亲自向臣展示过一支，说是前年太子巡视辽东时，辽王送给太子作防身之用。当时辽王麾下朱指挥还说，辽王只造出六支，每支价值千金。其中一支送给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