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尘的一瓶‘晨曦之露’直接将奈文摩尔拉回现实，他首先感受到的，便是疼痛。

‘晨曦之力’与‘黯夜之力’的对撞在奈文摩尔身上显露无遗，即便这瓶‘晨曦之露’的浓度并不高。

“如何，结果已经非常的明显了，你还要继续战斗下去？亦或者说，你想要拖着周围的人一起下水？”

浑身缠绕着青色烟雾的身影来到奈文摩尔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在战场上纵横多年的盖尔已经明白，燕飞尘为何要两度出手干预奈文摩尔，为的就是防止对方使出自爆类型的技能。

“当然，如果你继续选择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只好选择痛下杀手，你需要为你的族群负责，我也需要为我的族群负责。”

盖尔毕竟上了年纪，失去了当年的那种果断，所以对于奈文摩尔这种夜魇有生力量，他还是给予了一丝的宽容。

可要是奈文摩尔依旧选择执迷不悟的话，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就像他之前说过的，事不过三。

“为了你的族群，就能够和审判庭进行合作？食腐者也不过如此……”奈文摩尔不屑地回敬着盖尔。

“是吗？你不妨看看，朝你投掷‘晨曦之露’的人究竟是谁，小子，再给他来一瓶醒醒脑！”盖尔转头对着燕飞尘说道。

这种要求燕飞尘自然是求之不得，只可惜他手上现在已经没有高浓度的‘晨曦之露’，否则他必然要尝试一下，能不能直接干掉奈文摩尔。

毕竟‘文职’所需要的锚点，就在击杀奈文摩尔所掉落的宝箱之中。

又是一瓶‘晨曦之露’浇头，奈文摩尔终于明白了这玩意到底是谁丢的了。

“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点？”奈文摩尔有些不能理解，那个叫忘尘的家伙，难道不是夜魇吗？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不过他现在是我食腐者教廷的人，还能帮我解决食腐者的困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夜魇。”

“那你们可还真是恪守底线。”

面对奈文摩尔的讽刺盖尔沉默不言，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因为他现在是胜利者，所以才有资格给弱者以怜悯。

当然，这种怜悯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看看那边。”盖尔伸出手指向阴影堡垒，“结局已经是注定的，而我的耐心也已经走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