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秋风岛外围,被黄沙岩土覆盖的圆脸青年石化雕塑,在萧瑟的北风呼啸中,无声的哭诉。
“敬元生命体征尚在,只是血肉和法力被土系法术禁锢,无法动弹。”
夏盛兰和一位发福的筑基中年,来到石肤化的夏敬元身前。
“陆供奉的惩罚是不是过了些?敬元并未冒犯到他本人,只是追求岛上的侍女,有什么过错?”
发福筑基中年名叫夏广,筑基初期修为,正是夏敬元的父亲。
夏广脸色不好看,强忍着怒意。
陆长安是筑基后期的准三阶符师,在族内地位崇高,他克制着没有发作。
夏广昨日来过,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陆长安闭关不见客。
禁锢夏敬元的石化法术很高明,他不敢妄动,担心伤到儿子的性命。
“这石化法术,应是陆道友的灵宠所为。那只地岩鼠负责岛上安全,毕竟是妖兽出身,下手不知轻重,可以理解。”
夏盛兰抿唇含笑。
她和夏文月私下关系不错,并不同情夏敬元。
夏盛兰甚至能领会到陆长安的用意。
眼前的这座石化雕塑,是一种震慑,以儆效尤。
如此,避免秋风岛的乌烟瘴气,夏文月在族内修行,可以清净一些,
“盛兰,你跟陆供奉有交情,还请帮忙说说话。”
夏广脸上挤出笑容。
“嗯。”
夏盛兰没有拒绝。夏广是族内资深的元老,年长她不少,辈分也更高。
话音刚落。
“咔”的一声。
夏敬元石化的体表,出现一道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几个呼吸功夫,大片沙土落下。
扑通!
夏敬元软倒在地,浑身无力,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父亲……”
“丢人现眼!”
夏广阴沉着脸,挥手将夏敬元卷起,脚上踏起遁光,头也不回的飞出秋风岛。
夏盛兰怔了一下,笑着摇头。
陆长安看在她的情面,才解除了夏敬元的禁锢。
事成后,夏广一句客套话都没说。
或许,他认为夏盛兰胳膊肘往外拐,跟陆长安是一丘之貉。
就在当天。
夏广带着儿子夏敬元,去水帘洞见族长,告了陆长安一状。
……
次日,族长夏鸿羽亲自去了一趟秋风岛。
夏氏的一些族人认为,夏鸿羽应是为夏广父子主持公道,警告一下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