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懂。”

凌霄淡然一笑，抬头看向远空，脸上是一抹说不出的复杂之色。

今日凌天道心已碎，由正入魔，又因爱成执，如此，也该收网了。

杀戮、剑道，两种道则傍身，五千气运，这样的天命之子，怕就算放在上界，也绝对是顶尖之流。

况且，他现在还没有丹海！

一旦融合丹海，这凌天会强成什么样子？

绝世剑修！

一剑开天？

他本就该是踏临天地至巅之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霄！为何你每次都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为何你总要羞辱我，再给我机会？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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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狠狠咬牙，眼中竟莫名带了一丝委屈。

“我只想让你变强，再强一些，因为…凌族迟早要交到你的手上，而我…终究要与这天下为敌。”

凌霄落寞一笑，忽然转头看向凌天，“可你的性子，向来软弱，如果不逼你，恐怕你很难明白，这世间的规则。”

“恨，才会变强，天赋只会成为制约你成长的牵绊，至于你的阴阳丹海，其实我…从未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凌霄，你可真是可笑至极！不放在眼里，你为何要夺？不放在眼里，你能有今日成就？！”

凌天冷笑一声，脸上尽是鄙夷。

若非凭借阴阳丹海的神异，凌霄今日…又怎可能站在东疆绝巅？

“因为我背负使命，背负…仇恨。”

凌霄眼中突然有幽光闪烁，还不等凌天反应，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漆黑下来。

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就算领悟了道则，又怎可能抵挡他的魂威。

“这是何处？凌霄！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天皱眉，看着远处那一尊高耸的黑色殿宇，眼眸中隐隐闪过一抹恐惧。

不知为何，他如今已经不再畏惧凌霄。

甚至本能地会感觉，后者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否则，他又何必大费周章，一剑斩了自己便是。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阴阳丹海，是世间顶尖？”

凌霄淡然一语，手掌猛然一握，只见一团金光瞬间出现在凌天面前，竟是一道丹海。

“给你看看，我的丹海。”

“这是…”

凌天眼眸微凝，他从未见过如此散发金辉的丹海。

其上流转的波动，竟引动了他体内的道则共鸣！

怎么可能？

“此海名为九重丹海，堪比圣人，原在我体内，所以你觉得…我为何要承受换海之痛，用你一个…废物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