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的这幅画是一个仿制的印刷品,印刷较为粗糙,但还是保留了油画布料的材质画面。真品是出自一位中国的女画家之手,当时这位女画家创作出这幅作品的时候还是一个生活紧缩的研究生,绘画的主要方向是西方的古典油画。
艺术,在大危机和各类全球性的问题之下变得更加诡怪,既出现了很多的优秀作品,也出现了很多充满绝望情绪的佳作,但有些画总归不能因为归在艺术类别里面而与世人相见。
在地球起航之后,艺术和艺术创作领域就变得和地表城市一样有些落寞和破败了。追求艺术成了奢侈品,风趣高雅,追求艺术也成了瘾疾患,劳神伤身,有些艺术成了垃圾,有些艺术成了艺术。
各类危机催生了一大批的或优秀的、或狂野的、或恐怖的和绝望的艺术派别、艺术家和艺术创作者等等。
危机中的艺术是昂贵的,材料费更是实打实的昂贵,好的颜料,好的画笔,价格飙升得很快。但是随着艺术呈被世界抛弃的态势发展,多数的美术材料的费用降下来了,王彩婷当时在创作这幅画原名为《大家》的时候,甚至还用她领取的食物换了上好的笔和颜料。这样的交易在当时有很多,现在亦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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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这幅画是她的梦想,这梦想当中还有她对导师和学院的反抗,对当前周遭环境的反抗,对国际局势不公的反抗,对地球和人类命运的反抗,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这种反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绵无力的,就像人们面对太阳危机一样,不能从危机的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只能寻求另外的途径对人类那悲惨的命运进行反抗,那这种反抗就是伟大的,富有历史意义的。
她从开始下第一笔颜料的那一刻到这幅作品的完成,一共创作了505天,她的表现手法是大胆的、前卫的、独特的、不被拘束的、狂放的和多情的,当然也是细腻的和入木三分的。
她的研究生油画导师在她刚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认定她根本不行,认定她没有能力完成这样一幅听上去构想很大胆又费力的作品。即使王彩婷虚心谦卑的带着礼物请教了她的导师,但是导师并没有理会,收了礼之后,甚至都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因为她在说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一个根本以她现在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完成的“所谓”精品画作,更是因为她跟导师的观念是相悖的。
她的导师是一个绝望派的画作家。可想而知,在他的学生当中,只有王彩婷是不合群的,并对绝望发起了攻击,对绝望的作画风格和浓重的情愫发起了攻击,也是对他这个象征着权威的导师发起了攻击!
太阳危机被公布后的5年至20年中,美术界正是发生剧烈变革的时候,老一辈的艺术家和老一派的作画风格对于危机的艺术表现力,已经跟不上危机时代了。
几十年的变革,风向的转变,让王彩婷的导师头晕目眩,他早年间的学习和创作都深受绝望派作画风格的影响,认为绝望而悲观的作画风格才是世界的艺术主流,以至于他并没有找到能够在中国美术界和中国美术协会一展光彩的灵感。
很多的画家、画师开始用画笔绘出行星发动机,画出太空电梯危机,画出了太空电梯危机的作家几乎被人们贴上了悲观主义者的标签,说他们就是为了揭开人类饿的伤疤才画这类画作的,还凭借着这类画作谋取利益和地位,是极其可耻的!
这位自诩才华横溢的导师苦于创作,危机前期,他就利用绝望派的画作在美术协会站稳了脚跟,但随着各类问题的日益严重和各类资源饿的逐渐稀缺,他一年一年的慢慢放弃了自主创作,安心当起了研究生和博士生导师。
他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他的学生们,学生们定期交作业,他会从中挑选符合自己审美的作品,并且将这类能够参加评选和展览获奖的作品打上“共同创作”的标签,写上他自己的名字,这种无耻的方式反而成了他独特的教学风格而被别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