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能有之二的啊?

好机会!

两个青年转身就跑,一直跑得喘不过气来,刷新小狗的树林很远才停下来。

“我觉得、回去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啦。”太宰靠在一棵毛茛上,用一片毛茛叶上气不接下气地扇风,“、是中也他们家的狗。”

“。”安吾礼貌回答。

情报官阁下为了能够经常加班不耽误工作,向来注重锻炼与保养。不过殚精竭虑狂奔三四个小时,文职人员实在撑不住,话都吝啬说上一句,稍微摆摆手表示嫌弃都愈发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是该吃点什么补充能量了,吃点什么呢?

刑警先生同样腿酸脚软疯狂打颤,抬起眼皮环顾周围的花草,附近长着一个大蘑菇,差不多同他一样高。太宰不确定蘑菇有没有毒,预备上去找找别的野生食材。他深呼吸踮起脚尖,沿着蘑菇的边费劲朝上爬,安吾有气无力过来帮忙。

要不说登高望远呢,警官将将站稳,便发现一只蓝色兔子正端坐木桩安静眺望树林,根本没注意他和其它任何事情。

哦,现在注意到了。

蓝毛兔沉默凝视片刻无毛怪兽,用慢吞吞的、瞌睡似的声调问:“你是谁?”

安吾在下面看不见,下意识保持安静。太宰不动声色挡住同伴,故作困扰地磕磕巴巴回答:“眼下很难说,先生。至少今天起床以前,我还知道我是谁,起床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蓝兔兔微微分开竖得笔直的耳朵,严厉追问,“解释一下!”

咦,有戏。

脸蛋光秃秃的古怪兔子吸吸鼻子,强行憋回泪光哽咽道:“我没法解释,先生,我、我、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你瞧。”

蓝毛兔兔揣起爪子,不无同情地目睹年轻兔展开双臂转了一圈。小伙丢了尾巴,断了耳朵,身体比例也特别奇怪。

“我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了,因为我压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心机黑毛胡乱搓了把脸,模仿暴打兔子窗台突击队见到的哭泣动作,“唉,也许你没体会过(超大声但符合当地兔情世故的呜咽),可是当你变得怪里怪气,吓坏邻居朋友,我想你会感到有点奇怪的,是不是?”

“一点也不。”蓝兔子移开视线。

太宰像是迫切寻求认同的愣头青一般,语无伦次拼命强调:“可能你的感觉同我不一样,可是这些事使我觉得非常奇怪!”

“你!”兔兔轻蔑,又带着点忧思地嗤笑,“你是谁?”

这句话把他们带回了谈话的开头,吗?不,蓝兔子知道点什么,或者他以为自己知道点什么。

不满于那些非常简短的回答,心浮气躁的怪兔子抬爪想揪耳朵却揪了个空,一双前爪无所适从,强装镇定更加不高兴了:“我想还是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为什么?”蓝兔反问。

古怪兔子呼吸粗重,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回答它,愤愤转身就走。

“回来!”蓝兔子在他身后大叫,“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讲!”

怪兔子不悦跺脚,但还是气鼓鼓转了回来。

“别发脾气嘛。”蓝兔宽和地说。

“就这个话吗?”怪怪的秃兔子忍住怒火。

“不。”蓝兔慢条斯理摸出水烟枪吞云吐雾。

怪兔子寻思反正没什么大事,不如等一等,也许最后他会说一点值得听的话。然而过去好几分钟,蓝兔兔只是喷着烟雾不说话,最后他松开胳膊,把水烟管从嘴里拿出来:“你认为你已经变了,是吗?”

“我想是的,先生。”

怪兔子又在烦躁跺脚,看样子很努力才憋回“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的粗俗之语。

蓝兔再次沉默了几分钟,问:“你想变回去?”

“当然!”怪兔子急忙回答,“没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