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这张嘴!!!”
黑发男子撑起脑袋调侃小姑娘恐怕需要多留一会儿降温,配上他旁边乐此不疲畅玩捡球游戏的保罗,这俩大劳德简直悠闲得过分。
他们有资格悠闲呀,曾经的专业情报官心知有些话在情报人员耳中经过加工脑补,能掀起多大风浪。老夫老妻前几天去美国大使心腹爱将常去的东京餐厅吃饭可不是白吃的,在那位间谍头子路过的时候很是“不小心”泄露了点外人听了一笑而过,内行听了细思恐极的消息。
那点消息其实在意的人全都知道,不过谁爱探究日本生出了什么新的恐怖组织啊?死几个高层官员有什么要紧,难道真要劳神费力为大使馆挑中的港口城市保驾护航?码头位置还在,无非是死一批人再换一批过来,何苦整恁多不必要的名堂?
对啊,凭什么要管这些事,佯装俄罗斯人的大劳德同样没管,仅仅是挑美国佬在意的东西掐头去尾当面讲一讲挑起兴趣,随即便收手专心吃饭排队看熊猫去了。
之后什么黑入联合指挥基地网络,什么发现端倪坐等事态发酵,什么挑准时机向磨刀霍霍预备收整不听话从属国的隔壁大国递橄榄枝,满心满眼玩玩玩抱了一堆纪念品回酒店的游客统统不知道哦?就像他们全程都不知道那天过后尾随盯梢的眼线先生多了一位,远程陪吃陪玩昨天下午方打着饱嗝回大使馆结束任务报销经费。
民国将将接管这边的使馆,人员组成相当复杂,想秘密传递口信十分困难。美国佬是劳德们选中的迂回保底,用不上最好,用得上也行,不挑。实用主义者嘛,呵呵,一家人也不全是阿尔传染的习气吧?
阿尔格尔张嘴欲打喷嚏,没打出来,歪歪脑袋寻思谁在说自己小话。但幸田文得知布拉酱是恐怖分子的工具吸血鬼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催促布拉酱解除对倦薯的控制,送货飞机千万不能降落呀!
“是眷属。”布拉姆严谨纠正小学生的读音,不嫌弃这孩子认识的词还没他这个外国吸血鬼多,只嫌弃看了眼鸭子,纳闷它刚刚把现状跟幼童讲解这么详细做什么,“这把剑剥夺了我的力量,我没法控制眷属。”
阿尔格尔生气瞪了回去,这是小孩子诶,得不到答案会伤心哭哭的小孩子!有本事你先回答小文的疑问啊,告诉她为什么暂时不能出去。布拉姆不屑一顾,一个小姑娘,有这么难搞吗?很快洗头洗脸焕然一新的伯爵大人就醒悟过来,是的,小孩子就是特别难搞。
小文某些方面很像阿尔,比如行动力,以及行动力,还有行动力。她默默盯着坏坏的剑,没在意鸭鸭和布拉酱的愤怒对峙,悄悄挪开伤腿换了一个容易发力的姿势,静静握拳给自己打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奋力拔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
吸血鬼一改阴郁贵族男的矜持发出尖锐爆鸣,小文吓了一跳本能松手。阿尔格尔好心好意把剑往里送了送,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嗷嗷背景音下,向女孩体贴解释这把剑拔不出来,剑尖在布拉酱脑中生出了根须。
“你知道拔不出来还往里塞!”伯爵大人失控咆哮。
“害怕剑松了你不舒服嘛,没想那么多,对不起哦。”小白鸭真诚道歉。
“没听懂诶,这是什么意思?”小学生虚心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