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环视一周,很快被石台前的那个石槽攫取了视线,我心里那根弦也跟着被拨动了一下。
我快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它之所以呈现出黑色并不是它本身的颜色,而是里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痂壳,我用指甲撬下一小块闻了闻,一股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
“果然。”
既是祭坛,想打开下一个入口的机关,自然要进行血祭,而且还有一个条件——必须是两个人,且他们都服用过相思扣。
“难怪这里没有那种鱼形凹槽,原来我们才是‘钥匙’。”意识到这点,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相思扣恐怕不单单是一种毒药那么简单,至于飞云道长也大概率不是一个人闯进来的。
当然,事情是不是如我所猜测,还是得验证一下,正好赖鹏程去下面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又领着阿槐爬了上来。
“有线索了吗?”
见我蹲在石槽边,他俩也凑过来看了看,阿槐眼尖,立马咦了一声:“这里面的东西好像是血?”
我点点头:“我已经知道怎么打开下一个入口了,不过需要你们两个提供一点东西。”
我指了指石槽,他顿时意会:“需要血祭?”
说着他瞄了瞄赖鹏程,估计有些拿不定主意,怕我搞鬼。
赖鹏程倒是很爽快,直接从腰后抽出匕首给了自己手心一刀,将血往石槽里一挤,阿槐也就不再迟疑,跟着把血滴入石槽。
果不出我所料,周围什么动静也没有,赖鹏程皱了皱眉,扭头看了我一眼。
“可能不止需要两个人的。”我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回头招呼姜婵,“阿婵,我们也试试。”
我拿出短刀照着手心一划,顺势递给她,她没有任何怀疑,依葫芦画瓢也用刀划破手心,一边把刀递还给我,一边照着我的动作将涌出的鲜血洒在石槽底。
和他俩的不一样,我们的血甫一接触石槽,底下像是还垫着一层沙土,血很快就渗透了进去。
也就过了不到三十秒钟,祭坛之下喑哑的轰鸣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