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一声:“开着玩的,闲暇的时候搞搞鉴定和拍卖。”
感情他俩还有副业,我有点纳闷:“既然你是真的老板,那为什么我俩不换一换,非得另外编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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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郁典嘿嘿一笑:“我们东家是个社恐,让他出面跟人打交道那不是要他命嘛!再说了,王老师,就您这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保镖,换了我还得单独给你安排身份不是?”
一听他这话,我也是忍俊不禁,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我甚至怀疑他之前的生人勿近也是装出来的,就怕有人搭理他。
“商量好了就出发吧。”照峰逃也似地推开主驾驶的门,我和郁典相视一笑也下了车。
飞云镇和葛镇差不多大,但明显要热闹很多,人来人往的都是游客,看来正如郁典打听到的,很多人都提前过来了,就为参加飞云观的祈福大会。
说起来这飞云观远在峰顶,只有一条青石台阶与之相通,要上去还得费点工夫。
我们混在一众游客当中拾级而上,走了大半天,眼见台阶尽头一座高大牌坊默然矗立,郁典一抹额角热汗,终于吁了口气:“过了这道牌坊就是飞云观,咱们可算到地头了!”
他一边引着我们往前走,一边说:“这外面的人到了飞云观有两个落脚的地方,一个叫观云居,是给游客住的,建在飞云观外面,一个叫栖云居,是给常来上香以及在供堂供了亲人牌位的香客住的,建在飞云观里面。这次来得匆忙,我只订到了观云居的房间,咱们先住个一两天,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栖云居去。”
正说着我们越过牌坊终于踏上了平地,我举目一眺,帕目山险峻的峰顶正危然伫立于群山之间,一排排古朴却不失气派的建筑被它紧紧拢在怀里,仿佛稍不留神它们就会随着那悬崖峭壁间飞卷的云海飘然而去。
我心里忍不住感慨,这飞云观的名字还真没有取错,哪怕它没有因飞云道长而扬名,“飞云”两字怕也名不虚传。
牌坊之后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宽阔甬道,甬道的两边各有一个池塘,都被修建成了鱼形摸样。
它们一个砌得白底呈往上跃的姿态,一个砌的黑底呈往下落的姿态,组合在一起刚好是个太极图形,偏偏两者中间隔着甬道,像极了两扇道法之门正从中间洞开径直通向飞云观的大门。
不得不说,这双鱼池布置得相当巧妙。
再一看飞云观的大门,那也是颇有气势,红墙青瓦、檐挑如飞,尤其是正门两侧的一对楹联,更是龙飞凤舞遒劲非常。
“‘道生阴阳传千古,心怀善恶恣平生’,相传此联为飞云道长亲手所刻,亦是他一生的写照。”一番点评后,郁典故意提高了声量问我,“陈总,咱们是先去观云居吃个饭休息休息,还是继续往前走去观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