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为什么?”可能是我过于笃定的断言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揶揄道,“难不成你和他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根本不喜欢女人?”
“‘君航,君航,盼君能远航’,为了实现父母寄予你的这个美好愿望,你小时候一定吃过很多苦吧。”她手上厚厚一层茧,一看就是和江碎玉一样打小就练武,而且一定下过苦功夫。
“我认识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她们是不屑于出卖色相的。”
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敛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现在对你是真的起了好奇心,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他这么上心?”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我提醒她,“还有,能不能放开我,他没告诉你,我受了内伤,不能乱动?”
“不好意思。”
她顺势跳下床,然后帮我查看了一下伤势,确定没有反复,这才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就说嘛,你又不是纸糊的,还能碰一碰就坏了?”
说着她又凑过来打量了我一下:“你认识很多女孩子?还都是像我这样的?难怪见了我一点都不动心。”
“等你真正喜欢一个人,除了那个人,你对其他人也不会感兴趣的。”我也下了床,“要是不方便离开,你还是继续睡这吧,我去照看我外甥女。”
我推开小卧室的门,小橙子正醒着,我还以为是我们吵醒了她,结果我一过去她就扑进了我怀里。
我反应过来:“又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谒灵符,仿佛想从中汲取力量对抗那段比噩梦还可怕的记忆。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我却睡不着了。
那股仇恨又开始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比自五脏六腑袭来的痛楚还要分明——余昧离我而去,游典也被人所害,我本以为是老天爷眷顾让我认识冯霁意外获得一份亲情,却也终究没守住,而这一切皆拜破龙所赐。
可眼下不管是防盗办、五〇三还是九鼎都把我当成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断不可能再找我合作,仅凭我一个人又要如何为他们报仇?
“无论如何,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暗下决心。
第二天起来,沈君航已不知所踪,门和窗依旧是锁死的,我心下一动,在屋里找了个遍,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了端倪。
马桶上方的排气扇可以整个卸下来,可惜这个洞口还是太小了,也就只有像她那样纤瘦的女性能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