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站起身抹了抹眼泪,把我也拉了起来,等他们都进了通道,我捡起叙哥儿掉落在一边的背包,从里面翻出那把短刀塞进包里,也顺着绳梯滑到井底,然后往门洞里一钻。
底下还是一条青石砖通道连通着另一个洞口,那边的通道比这边的还要短,我顺着它游到底,往上一浮果然出了水面。
我用探照灯往四周扫了扫,正如冯霁所言,这是一条地下河,河面很宽、水也够深,好在此时还没到雨季,河里的水不算满,两边都有滩涂露在外面,不管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都很方便。
突然,我目光一滞。
就在河的上游、我目光的尽头竟浮动着一片猩红,我毫不犹豫地朝它游去,等上了岸更是忍不住加快速度往那边飞奔。
一个身影渐渐映入眼帘,那是一艘高大的帆船,它深红的船帆如一片艳丽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向上不停地翻涌着。
说实话,黄蕖后人曾在这一片活跃,在这儿见到它远比它现身刹梭海要来得合理,故而比起它的出现,我更好奇它的作用。
我忍不住顺着地下河流去的方向眺望,难不成河的尽头就是黄泉井,或者我们早就进到了黄泉井,这条河能通向“黄泉”?而这艘红船就像当初我们在黄渠亩时推测的一样,只要“顺水逐流”就能把我们带去那里?
“怎么了,这船有问题?”
冯霁他们追了过来,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最终拐爷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它搁浅了,不然我们倒可以乘着这艘船顺流而下,说不定能进黄泉井。”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就算它能起航,眼下也绝不能这么做,这一趟远比我预料的要凶险,我必须得想办法让冯霁他们先离开这里,不然绝对会重蹈之前的覆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拐爷的话,孙三碗试探性地问我们:“那咱们索性往下游走走看?”
“越是明显的线索,越不能掉以轻心,搞不好是个陷阱。”我诚心开口,“或许我们应该往上游走。”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几天的经历犹在眼前,要说服他们应该不难,我现在就寄希望于顺着地下河往上走能直接出去。
果不其然,他们都没有反对。
我们沿着河滩一路往上,走了可能有个十五分钟,右手边突然出现了岔路,看着像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水渠,我不想节外生枝,直接装没看见,奈何他们都是为求财而来,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这水渠着实有点陡,而且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不像一般的支流,我们要不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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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爷哪是在询问我们的意见,话都没说完就已经拄着拐杖进了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