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黄泉井对应的黄泉旗也确实各不相同,我知道的就有‘骨旗’、‘髓旗’,还有一种叫‘眼旗’的,它们在祭旗的数目上也有差别,比如骨旗一张就够了,髓旗是四张,眼旗则多达九张,至于这‘皮旗’……”
他放下拐杖,伸出拇指和食指:“七张。”
“七张旗……”我心头一凛,这就意味着,要打开这里的黄泉井的入口,最少都会有七个人遭殃。
冯霁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没错了,他们找我们来就是想拿我们祭旗。”
“妈的,这黄泉旗也太邪门了!”
叙哥儿也是一个哆嗦,他将目光一一扫过我们,“咱们一定要搞清楚雷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然迟早要遭殃,我可不想自己也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吃得只剩一张皮!”
见拐爷和瞽爷都不由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我试探着开口:“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这个祭旗的材料的吧?”
拐爷看了看我,点点头:“据我所知,会被做成黄泉旗的人,身上疒气都很重。”
他只说疒气不说阴气,看来冯霁已经将他们离开村子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了解到了所谓的阴气只是表象,疒气才是本质。
冯霁一下握紧了我的手,我宽慰一笑,脑中却是思绪飞转,如果真如他所言,疒气是黄泉旗制作中至关重要的一环,那应该和在猴儿井一样,也有一种嗜疒的尸狩在从中作祟。
之前我以为井下可能会连着伥猱的老巢,多多少少有点陷入了定势思维,既然每道黄泉井对应的黄泉旗不一样,那么拜旗的尸狩估计也不一样。
说实话,当时一看到井底的情况我就应该想到,那口泉眼的出水口不大,至少以伥猱的体型很难从里面爬出来,当然也不排除这口泉眼附近也有狩藻在为它们打掩护。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伥猱,又是什么在拜旗呢?
游荡在隔壁古村中的尸脑壳群?
还是——
我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人皮上那密密麻麻的孔,以及昨天晚上那些神似某种线形虫的血色水藻,有没有可能这些血藻不是狩藻而是某种尸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