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我仍有些怀疑,她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偷偷托人查过,信息已经录进系统,绝对不会假。”
说实话,如果我真是陈雱,这事确实不难办,但问题在于我不是,甚至我都没到场证件就给办了下来,那就有些问题了——这于山怕是不简单。
不过对我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一三四会不会继续追查,能拥有一个新的身份,我干什么都方便。
“雱儿。”冯霁放下水杯,紧紧抓住我的手,“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别的谁,只是陈雱,我的弟弟陈雱。”
“嗯。”我并不排斥这个新的身份,而况早在十年前我就被谢女士扫地出门,余昧和游典走后我更是了无牵挂,做不做王岭飞真没所谓。
“雱儿,这十八年你也过得很辛苦吧?”她突然说道,伸手轻轻抚过我的眼睛,“你的眼里全是悲伤,是不是在想以前的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和她分开后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也很少说起,现在她冷不丁提及,我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更怕说多了露馅,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活儿’,为什么一定要于老大帮你们牵桥搭线?”
想起廖闻是的话,我心里一沉:“你们是不是还在帮人盗墓?”
她立马不说话了,基本上是默认了,我没忍住劝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算没有接触到什么秘密被关进一三四,盗掘古墓本身也是违法犯罪,如果哪一天你再次锒铛入狱,小橙子怎么办?”
她不由将目光投向房间,终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以后,以后我再也不参与他们的行动了。”
“你看到我手上这两枚戒指了吗?”我摊开手心,我不知道她是否仍心存侥幸,我只想把我心里那些话告诉她。
“另外那枚是我未婚妻的,可是她死了,心甘情愿死在一伙盗墓贼手里,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他们,我真的不希望你也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