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拐爷,以后我跟雱儿就全靠您和瞽爷照拂了。”冯霁拉着我朝他和瞽爷行了一个大礼。
“什么照拂不照拂的,客气了。”
他佯装不悦,旋即看向瞽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瞎子,你说咱们哥俩也没个一儿半女,他们姐弟又正好无依无靠,要不咱俩和他俩凑一块得了,以后好歹也有人养老送终。”
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包票了,而是试图将利益融入到感情中将我们几个高度绑定,然而将来怎么样是未知的,就眼下境况而言,他更像在拉瞽爷下水,给冯霁一个承诺。
冯霁多聪明,立马拉着我又是一拜:“两位长辈在上,我和雱儿拜过,以后有我们姐弟俩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二老的,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孝敬两位。”
“起来,起来。”拐爷笑得合不拢嘴。
“要认亲戚你自己认,别拉着我。”瞽爷却不吃这套,他和衣在石床上躺下,“多少亲生儿女都靠不住,还指望指望别人。”
“他不好意思了。”拐爷尴尬一笑,转而招呼我们,“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起来我们再好好聊。”
说着他也爬上石床大马金刀地往瞽爷边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反观叙哥儿就谨慎多了,他小心翼翼地爬到上面是生怕它倒下来,好不容易稳住重心才轻手轻脚地在另一边躺下。
我突然有点好奇他们把床弄成这样的目的。
“难不成就和古墓派睡绳子一样,他们是想通过无时无刻地维持它的平衡来锻炼自己的身手?”我无厘头地想道。
好在冯霁没让我和她一起上去,而是扶着我在原来的位置躺下,她拿过自己的厚外套帮我盖上,小声说:“睡吧雱儿,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姐姐一直在呢。”
她轻柔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孩童入睡,我完全可以想象当年她是如何细致又耐心地陪伴她的弟弟陈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