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区’?!”我一个激灵,“‘元旦’的‘元’?!”
“什么呀,是‘圆’,一个圈的那个‘圆’!”怕我还没听明白,他一阵比划,“就是‘〇’,零蛋,所以也叫零区!”
“‘〇区’……”我有点头皮发麻,总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偏偏把握不住那道灵光。
而叙哥儿指了指我手上的编号:“我早听说,那里都是像你这样0开头、单数字的编号,我还当他们在瞎吹,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〇区肯定也存在,而且已经有三个人了,不然你也排不到第四……唉哟!”
他突然一声惨叫,扭头看着仍盘腿坐在石床上的瞎子:“瞎子,你打我干嘛!”
“你话太多了,再多嘴,下一次敲在你脑壳上的,就不是中午吃剩的花生米了。”对方示意性地盘了盘手里的石珠,估计是把玩的多了,上面已经盘出一层厚厚的包浆——要是刚刚叙哥儿是被它们打中,别说包浆,脑浆子估计都打出来了。
“行,我不说,咱们这支队伍早晚成你的一言堂!”
叙哥儿嘟囔着是敢怒不敢言,冯霁连忙打圆场:“瞽爷,面炒好了,快下来吃饭吧。”
“懒得动了,你帮我盛好端过来。”
“好。”冯霁拿碗帮他盛了一大碗,还特意把里面的辣椒葱姜之类的调料捡了出来,才捧过去放到他面前。他却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端起碗就吃。叙哥儿撇撇嘴暗骂了一句,也拿过碗大吃特吃。
冯霁回到火塘边又帮拐爷盛了一碗,等盛到第三碗她凑过来递给了我:“饿坏了吧?快吃吧。”
我确实饿得不行,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正往嘴里扒拉,她冷不丁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我一口面差点没呛到鼻子里,惊愕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目光深处满是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