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它们只是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河的两边,但越往下游走崖壁上的洞穴越多,最后它们就像河堤上的泥鳅洞,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看久了都有些头皮发麻。
我强忍着不适走近了一打量,发现这些洞穴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出奇的一致,应该都是按照统一的标准开凿的,里面没有装灯黑黢黢一片,暂时无法判断洞底什么情况。
“咦?!”本在一边等候的莫·康里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那是不是河道干涸前留下的水位线?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他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示意性地朝着最上面洞穴的上方晃了晃,言语间却难掩诧异和疑惑:“等会儿,这地下河的水位线怎么这么高,几乎盖过了两边所有的洞穴……”
我顺着手电光一看,情况还真就和他说的一样,换言之这些洞穴原本应该是掩藏在水底的,直到河水枯竭才渐渐显露出来。
“莫非这不是崖葬而是水葬?”莫·康里看了看我。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只能含糊其辞:“你拍的哪副石棺放在哪个洞里?带我过去看看。”
“这边。”他打头钻进离地面最近的一个洞穴,然后将我也拉了上去,我们顺着洞穴走了十来米它就到了头,一副精美的石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问莫·康里要来手电,灯光一打过去我就吃了一惊,眼前的石棺虽然很窄但极为纤长,棺板上的鱼形纹饰也等比例被拉长不少,如游鱼摆尾极为优美灵动,但一想到这其实是人硬凹出来的造型,我又觉得有些诡异。
“你确定它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副?”我深表怀疑。
莫·康里一阵干笑:“可能是角度问题,当年我刚学摄影,技术还比较生涩。”
我一阵无语,重新将目光放回到石棺上,棺身上靠近棺盖的地方有道明显的撬痕,它应该被人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