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信他不信我?”他缓缓收回手。
“你总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吧?”
“那算了,反正信不信都是你的事。”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诮,“不过我也提醒你一件事,明天海市就会出现,到时候我会和卫既成分道扬镳,你要信得过我就跟我一起走,言尽于此你自己决定。”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很快也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心中五味杂陈,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原路返回重新来到上面的壑湾,我将手电筒取下调到最亮照向对面空荡荡的岩壁,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川子看向它时迷离的目光,当时他其实已经猜到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了吧?
我胡思乱想着准备沿着深壑回去,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壑湾转向深壑的角落里印着一枚颇为眼熟的脚印,它纤长秀气明显是女性留下的。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营地,四下依旧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所有人都在沉睡。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余昧帐篷外面,然而逡巡许久最终还是回了自己帐篷。
我心里惦记着太多的事情,本以为这一晚又会彻夜无眠,没想到我刚一躺下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异常的踏实,直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暖流将我唤醒,我钻出帐篷一看天已大亮。
其他人都已经吃完了早饭,见我起来小侯热情地递了一份过来:“快吃吧,特意给你俩留的。”
我一边扒拉吃的,一边搜寻余昧的身影,其他人正围聚在营地口往雪洱湖那边张望,她却始终没有踪影。
我有点慌,问小侯:“余昧呢?”
“当然是在补觉了。”结果我话音刚落,她就从我背后冒了出来,一边从小侯手里接过吃的,一边打趣我,“就许你睡懒觉,不许我睡懒觉?”
我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咬着牙道:“那就继续睡你的觉吧!别有事没事往外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不怕承认我确实有些后怕,这里果然和浮图淖尔一样也有刹梭潮,要是她出去不小心撞上,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看到她和那几名循中道成员一样灰飞烟灭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