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位师弟近段时间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如果没有于献章的授意你觉得他会不知死活地掺和进来吗?如果你老师没有怀疑你,他又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找人查你?”
老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估计被他戳到了痛处。
“我本来以为你跟他是一伙的,毕竟他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巧了,他又是疒源轻轻松松就能把伥猱吸引过来,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原来是我多心了,我在猴儿井遇到他们纯属巧合。
“你要不想东窗事发最好小心点,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最后的忠告。”卫既成抖抖身上的灰尘似乎要离开,我赶忙缩回洞口。
等我将石板复原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和老围一样忘记将坑底的脚印抹掉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我顺着暗道滑下回到之前的岩洞,然后朝着那未知的一头发足狂奔。
好在卫既成并没有追过来,而是随着渐行渐远的手电筒光消失在对面的黑暗之中。
我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明知道他不是凶手却紧张得要命,总感觉刚刚要是打了照面,我可能会栽在这里——也许是和老围一样的经历让我倍感压力,又或者卫既成这个人远比他看上去的要有城府,让我心里不自觉地产生了不信任感。
好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即便卫既成发现我在偷听,也依然没有选择当场拆穿我。
我正试图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一个人影出现在微弱的手电光中,他靠近时无声无息,如果要杀我可谓轻而易举。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明明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人真是你杀的?”最终我问道。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老独伸手想将我拉起来,“我不信你想不到,就算把我换成他,他说的这些也一样成立。你推开那块石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你在那里,说这些不过是想让我和你都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然后挑拨我们。”
我无动于衷:“那二十年前的事呢?师母和丁蕤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