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找到梯子,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阿柳的尸体放下来,他脸上满是血迹几乎分辨不出五官,唯有一双眼睛圆睁着,浑浊的瞳孔中似乎仍残留着死去那一瞬间的痛苦和恐惧。
这支队伍中同样不乏高手,很快卫既成判断出了他的死因:“他被人活生生取走了脑髓,死后凶手才将他挂到上面。”
余昧有些嫌恶地退开两步:“快别说了,我要吐了。”
阿图却警惕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这至少说明他不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而是有人谋杀了他,上午找阿柳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这个人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居然落在了小侯身上:“你是第一个发现阿柳不见的人,能找到他也全靠你几次有意无意的‘提醒’,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机灵。”
“我、我只是……我没有……”
小侯语无伦次地摆着手,最后涨红了脸看向老围,希望他能给自己解个围,没想到川子先一步开了口:“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罢了,阿柳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就凭他?”
“所以你的嫌疑也很大。”阿图立马调转话头将矛头对准他,“一开始你就抢先进入我们房间直接把阿柳的睡袋拖了出来,刚刚又是你第一个冲进小超市的仓库破坏了现场,你是不是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想趁此机会清理干净?”
“少在那血口喷人!我看是你杀了阿柳,不然你为什么非得跟他一个屋,不就是好方便自己下手吗?”
川子气极反笑,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你当我看不出来,我们这些人就属他不服管,你早看他不顺眼想除掉他了,之前你们还拐着弯想让我们相信那两爿‘阴阳鱼牌’都是他拿的……嘿嘿,要我说东西究竟在谁那,还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