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他话锋一转,突然问我:“钟峦、徐飞、典宁、邱忆棠,这四位都是你的朋友吧?”
我一下坐直了身体,他笑容中多了几分胜券在握:“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也不是岱鼎,既然我决定来找你,就绝不会给你任何拒绝我的机会。”
“他们四个身手不在你之下。”我怀疑他又在讹我,“你想用他们威胁我,还不如用我威胁他们。”
“你不信他们在我手里?”他用下巴指了指一边的储物格,“你自己看。”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入眼就是四枚徽章,这玩意儿赵蓬清他们都能仿,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但很快我看到了垫在它们底下的笔记本,是如此的眼熟,我拿出来翻开到某一页,几朵手绘的望女花霎时映入眼帘。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满意一笑:“请吧,劳烦了。”
“我和他们不过一面之缘。”我不以为意地将东西放了回去,“你不会觉得是个人都能拿来要挟我吧?”
“能不能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它说了算。”他指了指我心口,“我只负责提醒你,你在这拖得越久,他们面临的危险就会越大,再如果我和照峰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论你走不走得出这浮屠淖尔,他们绝对死路一条。”
我越看越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刺眼,最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给了他一拳,他被我打得一头撞在车窗上,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我特别想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但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么做了,万一哪天我和他易地而处,我遭到的报复可能是加倍的,有时候该留一线还是得留一线。
恰巧我手心的鲜血重新沁了出来,我咬开“冰心”的盖子,也不管量多量少,将它们混匀了一股脑灌进照峰嘴里,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也就过了三四分钟,他脸上几近透明的青灰色迅速褪去,人也逐渐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