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子里一摸也拿出来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石块,它被打磨得有棱有角但只有七八厘米长、两三厘米宽,浑身黑乎乎的像是块墨锭。
我有些怀疑:“这……真能让疒气消失?”
“不信你试试。”他直接递了过来,我心想这怎么试,要是将截玉戒指和截玉手串都取下,我体内的疒气一股脑涌进谒灵符里怎么办,思来想去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用指腹对着石块锋利的一角使劲摁了摁,鲜血瞬间从手指和石块之间沁了出来。
当时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将信将疑地把东西还给他,刚要开口眼前没来由地一阵眩晕,也就是随后那一两秒钟的工夫,我感觉我身体所有的力气一下被抽走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我可能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它叫‘遏灵髓’,可以消除一切和它接触的疒气,天底下只此一方。”
常容不慌不忙地扶着我在一边坐下,“之前我尚不能确定你就是符主,但你接触遏灵髓后的表现和一般人身上暂时沾染上的疒气被清除时截然不同,我想大概只有与谒灵符关系密切的符主才会对遏灵髓有着如此强烈的反应,不过你放心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他将遏灵髓收好,言语间不由地透出几分欣慰。
“你是符主,身上无可避免地会携带一些疒气,日积月累下它如滚雪球越滚越多,产生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久而久之你对谒灵符的控制就会减弱甚至会反过来被它控制,这也是历代符主大多不得善终的原因,眼下遏灵髓将你身上的疒气清零,短时间内你可能会有些不适,但从长远来看还是益大于弊。”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一听他这话差点没又背过气去,我还当他们勘灵人都和游典一样态度端正遇到问题会严谨求证,结果各个都是想当然完全是凭着自己的猜测行事。
偏偏他这么做是出于好意,对于他的自作主张我就是想怪也没有立场怪他,只能暗暗吃下这个闷亏,并发誓以后一定离他手里的遏灵髓远点,要是来回再折腾几次,我离游典说的“瘟神”模式可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