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像人一样的影子能长时间在悬崖上停留?”老胡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陈渊被他异常严肃的态度吓了一跳,但还是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老胡神色一变果断朝我们一挥手:“走!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毫无疑问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见他如临大敌我们也没敢多问,赶紧跟了上去。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又在茫茫戈壁上行进近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四周出现了被风蚀雕刻成各种形状的岩石,一开始它们只是零零散散地点缀在暗沉沉的夜色里如匍匐的异兽,但随着我们不断地深入,它们开始连成一片,仿若一座被时光侵蚀得支离破碎的城。
“莫非前面就是古‘国’国?”王艮大喜过望,正要催促我们加快脚步,老胡却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过了这片石林才算是真正进入浮屠淖尔,古‘国’国……呵,要找到它,还早着呢。”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到点了,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
他嘴上说着去找实际上早有目的地,领着我们七拐八拐地在石林里绕了好一会儿,最终停在了一处山口,不远处巨大的岩石如同山峰一座连着一座最终形成了一个面朝山口的凹谷,里面不仅平坦而且避风,非常适合安营。
不过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访客,里头遗留着不少新鲜的生活痕迹,甚至还有一些可以长时间存放的物资,这再次证明老胡确实经常出入浮图淖尔——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在附近出没。
果不其然,一进凹谷他开始熟练地指挥我们扎营,很快营地就背靠着岩壁搭建了起来,一眼望去帐篷连着帐篷,整个营地宛若一弯月牙形的小船,它静静地躺在这个被巨石环抱的港湾里,将风声和不安留在了营地之外的黑暗中。
我们在营地中间再次生起火堆,吃饱喝足之后不仅一身的疲惫被抚慰,先前的惊疑也终于被抛之脑后,王艮第一个没忍住,问老胡:“老陈说的影子到底是什么,听你的意思那东西好像不简单?”
老胡默不作声地抽着烟,许久一个名字才随着烟圈被他缓缓吐出:“‘伥猱’,那东西——叫‘伥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