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开始缄口不言,这样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下去一趟,有些东西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他最终开口,“你尽管去查,反正坑里除了那些‘碎玉’就只有几排通风孔,不过我还是劝你离那里远一点,你能活着被我捎上来那是老天爷眷顾,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着他将谒灵符连同乌古木鞘一并抛给我:“还有这玩意儿,我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大不必紧张,相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趁眼下的机会把这个烫手山芋彻底甩掉,你把它带在身上迟早有一天它会要了你的命。”
他连着帮我立了两个flag,总不至于都是在危言耸听转移话题,我心里那根弦蓦地被拨动了一下,难道他在祭祀坑里发现的东西和我有关,而我之所以晕过去也和它脱不了干系?
我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再下去看看,只是万一让余寒知道了,他肯定会阻止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开……我这刚一琢磨,他就跟有心灵感应一样脸色突然沉了沉。
“怎么了?”
我有点心虚,他却示意我先不要出声,凝神倾听了片刻才压低声音说道:“有人摸进了营地,我出去看看,你小心点。”
见他如临大敌,我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结果刚出帐篷他就吁了口气,带着几分惊喜爆了句粗口:“我靠,自己人!”
窸窸窣窣的动静立马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这人数还真不少,过了一会儿余寒领着一张熟面孔钻了进来,正是之前带走邹友青的人,我记得臧小蕊好像叫他老仇。
老仇一进帐篷就看到了仍未恢复意识的曾照云,嘴里啧了一声:“你们这一趟还真够凶险的,连这小子都中了招,难怪臧工一天没联系上你们就火急火燎地催我们过来接应。”
余寒一边架起曾照云,一边示意他过去搭把手:“别啰嗦了,他也就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还得趁早把毒解了,赶紧送我们回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