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正面回应了我的疑问,却相当的不以为然,“楠楠是不是真的落水了、又是怎么落水的还有待商榷,没必要牵强附会,你的话八成是想问题想得太投入,连遇到危险都毫无所察。”
在这方面他是行家当然他说了算,我决定换个问题:“你觉得冷凝的身手怎么样?”
“你怀疑是她在背后搞鬼?”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的身手是不错,但这并不足以说明她就是袭击我们的人,事实上除了你和楠楠他们,剩下的人各个深藏不露,包括这家招待所的主人,只要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
在我提出异议之前他补充道,“既然存在栽赃这种可能性,那你最开始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未必是冷凝,或许有人在故意假扮她,好将你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就像姜婵的话也未必可信。”
我们的看法惊人的一致,但说实话我不太愿意相信这一切与姜婵有关,她澄澈的目光背后是一个率真的灵魂——它就像一道晨光,仿佛拥有刺破黑暗的力量。
既然无法确定谁是幕后黑手,我只能换个思路进行反向排除。
“嫌疑最小的无疑是丁荻秋,第一他没有作案时间,第二袭击我的是个女人,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再说他也没可能混入隔壁栈房通过假装是楠楠回来误导我们。”
“你也太小看易容术了,男人乔装成女人、女人装扮成男人根本不在话下,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这样的本事?”我感觉他纯粹是为了反驳我而反驳,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戏谑。
他继续说道:“也有可能他另有帮人,而且他能控制尸狩,压根不需要出现在现场,他完全可以先将楠楠制服再另寻机会杀了她。”
“要真这么说,你不也同样排除不了嫌疑……”
我本来想跟他开个玩笑,然而一撞上他的目光我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只得心虚地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当时袭击我的人似乎也只是想控制住我,而不是立马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