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将四件石圭一拢径直朝君耒一扔,自己也飞快朝路口跑去。
估计赵蓬清他们没有料到我还有帮手,更没有料到我会故技重施,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围堵我,结果他们刚迈开脚步君耒的枪就响了,轻而易举地封住了他们的追击。
我心下一松,赶紧趁着这机会逃之夭夭,然而就在我即将闪进另一条巷子的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我胳膊飞了过去。
刺痛随之而来,我伸手摸了摸,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处的衣物已被涌出的鲜血濡湿。
我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和君耒会合,一碰面他就皱了皱眉:“你被梁谨飞过来的刀片划伤了,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来不及了。”我思索道,“既然他想用我的血帮他们指路,那咱们索性分开行动,我拖住他们,你去拿东西。”
他轻轻摇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都已经脱身了,我没有再独自离开的理由。”
眼见追兵将至,面对他不合时宜的固执我唯有妥协:“行行行,一起走就一起走。”
我们穿街走巷,却始终无法摆脱赵蓬清他们的追踪,按照这样的情况就算我们前往帝子陵拿到东西最后也会被他们堵在外面,难道要赌一把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好在我胳膊的伤口虽然深,血还是慢慢止住了,甩开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君耒特别的欣慰,难得开了个玩笑:“幸好没听你的,要是喊龙洞的事再来一次,我都要得PTSD了,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做噩梦。”
我怔了怔,完全没有想到一段被我抛之脑后的经历不知不觉成了他的心结。
果然身体上的伤痛只是一时的,过了也就忘了,不然也不会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的说法,而心理上的伤害有时候反倒会如影随形地纠缠一个人一辈子,如附骨之疽挥之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