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当时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当即付诸行动,而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我决定往水里添加一点“着色剂”。
看我拿出刀子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刀,王顺宁还以为我被无奈的现实逼疯了,忍痛爬起身想阻止我。
不过当我将我想到的方法告诉他时,他也有些兴奋,直接把手伸了过来:“用我的血吧,反正我走不了,多放点血也没关系。”
我心想也是,一边将血滴进水里,一边把刀递给他,等准备妥当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里的水倾倒出来。
和我设想的一样,这路面是防水的,水倒在上面并没有发生渗透而是化作一条极细极细的血线缓缓向下延伸,最后它流经的距离比我预估的还要远。
我们顺着这条线走到尽头,又用同样的方法炮制出了另一瓶“引路水”,然后跟着它继续往下行进,等我们第二次想故技重施却傻了眼,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饮水。
“要不我们直接用血吧?”大概是被逼急了,王顺宁这会儿比我还要狠,拿着刀就往手心一划,可没有水的稀释,他的血落在地上滚了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他猜测:“可能血量不够,再来。”
鲜血霎时洒了一地,我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但一时半会儿脑子也没拐过来弯,第一反应不是阻止他,而是觉得这么凶险的事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承担,于是我夺过刀也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虽然此时此刻我和他一样有点疯魔,但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心里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权当发泄心里的绝望。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将血滴在地上,它居然毫无阻碍地顺着脚下那条看不见的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血线越走越快,明明只有一小捧却比整瓶血水标出的路线还要长得多,更古怪的是随着疾驰而下的血线,原本隐匿不见的路面居然又渐渐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