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褚序说的一点都没错,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整个深渊就变成了一片汪洋,很快汹涌的水流就簇拥着那位看不见的死神渐渐爬上了小岛。
我心里越来越慌,拼命挣扎起来,但直到手腕被钢圈磨出血痕也依然无济于事。
我感觉君耒的实际年龄应该不大,因为我的慌张情绪很快就影响了他,最后他一咬牙直接无视对方的攻击想把枪捡起来,可惜蒋平平的动作比他快多了,手一扬直接用线锥将它打向深渊。
君耒一个飞扑想把它捞回来,结果刚追到岛边它就已经沉了下去,我心里一凉,这个女人的身手已经远远超出我对高手的认知,余昧之前那句“不在你我之下”感觉都有自夸自大的嫌疑。
君耒也是一脸惨白,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咬牙道:“不对,你们根本不是蒋平平和褚序,虽然我和他们没有直接交过手,但追查了这么久好歹知道点底细,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呀,我们是慧心道的叛徒,你要是想知道回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至于你——”她故作怜悯地看着我,“还是等他打听到了给你烧过去吧,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上赶着做他的替死鬼。”
她朝褚序示意转身就要离开,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它们停留在了石碑上的那个八个字和地上那一圈圆孔——我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对准石鼎蓄力一踢,它一下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蒋平平听到动静回过头,啧啧道:“你怎么比他还要迟钝,现在才想起来发火?”
她居然毫无所察,说实话我有点意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猜错了,但很快我们脚下就传来一阵喑哑的轻响,紧接着那些圆孔中有什么东西飞速窜出,最后往中间一拢彻底扣死了。
蒋平平和褚序下意识就要往外跑,可惜已经晚了,我看着那些将近胳膊粗的铁栏杆和它们组成的、像个碗一样倒扣在岛上的囚笼,很抱歉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你们大概要留下来陪我了。”
“你!”
蒋平平攥住手里的线锥忍不住就要动手,我好心提醒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杀了我也许你们就再也出不去了。”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叫上褚序一起将石鼎复原,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她只能掉转头和我交涉:“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