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手机倒扣在了书桌上,这个电话还是等回去再打吧。
我站起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刚躺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对劲,里面余温尚存,显然不久之前才有人睡过,可钥匙明明只有邹友常有,而且门上一直上着锁……
我的视线一下就放在了敞开的窗户上,赶忙过去看了看,可惜对方打扫得非常干净,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证明她就是从这扇窗户钻进来的。
我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重新回到床上,渐渐被睡意裹挟。
和我预料的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从浅眠中惊醒,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不过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莫名的安心。
“是你吗?”我问她。
过了好几秒,跟钟峦极其相似的声音才从黑暗中传来:“其实白天在阎王庙你就已经认出我了,对不对?”
我没有否认:“这个时候会去那里的除了余老师的家人,也只有防盗办的人,这么说你也在调查钟峦他们手里那个案子?”
“嗯。”她应了一声缓步走过来,在我身边躺下了。
和在船上一样,她将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还痛不痛?对不起,赵秉德的身份非常可疑,我暂时不能跟他们打照面,不然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姓程的。”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可当她真正出现在我身边,我又不甘心让它们扰乱这片刻的宁静,更何况因为她特殊的工作性质,就算我问了估计也不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她们确实遭到一股势力的追击,这股势力来路不明但盘踞已久,我们一直在追查,不过它和你的老师应该没有什么联系,至少在当年调查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然而她像是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不仅回答了我,还仁慈地给予了我最想要的那个答案,我彻底放下心,同时庆幸之前没有拨出那个号码,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