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来劲:“你都不知道,看你不省人事的样子我吓都要吓死了,担惊受怕地守了一晚上你总算醒了,要我说就你这身板也别学人家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的,安安心心在家写你的论文得了。”
“行行行,让我安静一会儿,可以吗?”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找到钟峦的电话拨了过去——有些事情终究要问清楚。
然而没过一会儿对面就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意外,对于另一个“钟峦”的存在他们果然一清二楚,估计怕我跟他们打听,所以他们干脆把号码都注销了以彻底在我身边销声匿迹。
至于“钟峦”是不是防盗办的人我也不好说,但她肯定和老邱认识,我怀疑那天晚上进我帐篷的人就是她,虽然当时我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但事后回想一下这两个人的区别还是挺明显的。
尤其是她表现出来的熟稔和钟峦礼貌性的客套截然不同,我甚至有种感觉搞不好我们原本就是认识的人,换言之她和我接触的时候应该进行了易容和伪装,和钟峦是双胞胎或者她们长得很像的可能性很小。
只是我平时接触的年轻女性不多,和我关系密切的就更少了,印象中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
一想这些问题我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原本清晰的思路也渐渐变得混乱。
我不禁在心里自嘲,搞不好我真的只是在望女花的影响下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那个人、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可我始终忘不了她不顾一切靠近我的眼神,如果这都能是虚假的,那世界上还有真实吗?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回去找她,就算她离开了凤月岭,只要我确定凰渠亩发生的一切并非我的妄想、只要我确定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见。
“我就说他们肯定有问题。”一听号码是空号,方遂宁又絮叨开了,“反正以后少跟这帮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