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倒是挺心狠手辣。”钟峦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老实交代你是哪家的勘灵人,你一个小孩子我管不了,但不妨碍我找你家大人算账。”
“你能找你就去找啊,反正就算你找到我家里,我姐也不会理你,她要是知道我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说不定还会夸我呢。”女孩歪头看了我一眼,“像他这种罪孽深重的大恶人,我们潘家只会除之而后快!”
“罪孽深重?”一听到这个评价,我有点失神。
“大恶人?”钟峦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小妹妹,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之前也看到了,他连坏人都当不了,又怎么会是恶人呢?”
对方这次终于不再无缘无故地开嘲讽,而是直接骂道:“有的人特别擅长伪装自己,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是精心设计好的,但疒气不会,我姐说了身上疒气重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而他是我入行以来见过身上疒气最重的人,你觉得我会听你们狡辩?”
“就因为这?”一时间我的心情是跌宕又起伏,到最后归结为一个字,那就是兔子戴帽子——冤。
同时我忍不住腹诽,她家里人对她的教育是不是出了点问题,难道她姐就没有告诉过她另一个真理,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吗?
钟峦大概也有些无语,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身上疒气重是因为……”
我实在不想让她在这种问题上浪费精力,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休息,顿时道:“算了,人的偏见一旦形成是很难消除的,再说我们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唉。”她挨着我坐下,将头缓缓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道,“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之前看你挨了打站都站不住,我心里实在难受,想杀这些人的心都有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下次我一定不能再让你陷入这样的险境,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
我只当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两个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一次同生共死就发展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没想到女孩也听到了她的话,冷不丁开口:“姐姐,我劝你还是离这家伙远点,我姐说了身上疒气重的男人根本靠不住,你会不会失去他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害死你。”
“姓潘是吧?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就破例教训教训你,明天再去你家好好跟你姐交流交流经验。”钟峦冷声道,估计实在有点压不住火气。
说句心里话我也有点想揍她,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时间里我就没有见过比她还要招人烦的小孩。